未等她开口,尚静已自顾自地讲起这大半年发生的事。
“我和你邹叔离婚了。”
一声平静却在云苓的心里翻腾起惊涛骇浪。
尚静和邹俭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婚十年,无论婚前婚后,感情一如往昔。
邹俭的工作主要是外贸外汇,尽管近几年有些动荡,但他性格谨小慎微,一直在风浪里稳船不翻,几乎不可能会被波及。
云苓微微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她格外无奈于自己的笨嘴拙舌。
尚静眼里已是释然,但也会难掩情绪地流露出一丝悲伤和痛楚。
“他出事前一个月逼着我去离了婚,还登报断绝他和欢欢的父女关系,让我带着孩子回他老家,说遇事了,这边还有几个远房亲戚能帮衬我们娘俩。”
云苓抿唇,眼眶微红,问道:“邹叔出什么事了?”
尚静微微摇头:“他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问,但是那些人来家里抓他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他和北国有来往,几日后就送上了云省的火车,我们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她说到最后还是没隐住哭腔,声音哽咽。
一旁的欢欢见妈妈垂泣,伸出小胖爪,踮起脚尖,想帮她拭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