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加重。”
“嗯。”傅闻州从鼻尖溢出一声轻哼。
见他毫不在意的模样,云念不由道:“我的药只能让你勉强可以行走,你如果执意要走,到时候伤势严重,你会受很大的罪。”
傅闻州嗓音低沉,淡淡地:“没事。”
云念看他如此执着,不解道:“为什么?你夫人应该没这么快死,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推迟个十天半个月等伤好点再走不行吗?”
木窗没有关严,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裹挟着傅闻州一贯懒倦的声音:
“我这么久没回,她该着急了。”
傅闻州闭上眼,唇角微勾,笑意里有旁人窥不见的宠溺:“生气了怎么办?虽然她很好哄,但是我不想她生气。”
云念盯着男人被裹成木乃伊般的宽阔后背,不由怔住。
他能看出来对方是一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即使再狼狈,也难以掩盖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但每每谈论到他夫人时,云念总能看到他那张平常冷戾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以前师父常说,世人皆薄情。
云念挠了挠脑袋,转头看向装着云方骨灰的青瓷瓶,小声说:“师父,您教我的好像也不一定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