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而已。
当年母亲自缢在冷宫中,他父皇为了压住风声,连出殡仪式都没有,宫人匆匆把母亲尸体拖走,如何处理的,五岁的他并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找到母亲的尸体,就连所有遗物都被焚毁,他只带出来那一条白绫。
他当时是拿着白绫要去找父皇的,求他来见他母亲,哪怕母亲已经看不到了,他也想完成她的遗愿。
从小出生在冷宫中的他并没有多少人见过,趁一片混乱时跑了出来。听说皇上在行宫宴请群臣,他寻了过去,跟宫人通报姓名,却连一面都没见上。
……如果不是幼年傅窈,他恐怕烂完在那冰湖中也不会被人发觉吧。
从水中被救起后,他失魂落魄地往行宫外走,许是老天不忍,在快被冻晕的一瞬,遇到了他师父。
那时韦游方便是现在这般模样。
一晃竟也好多年了,当年那个满心死意的幼童,此刻仪表堂堂,挺着笔直的脊梁跪在母亲的牌位前,薄唇无情,眉目杀伐。
韦游方正看着抄好的君策论,很厚的几册,但他只是随意翻了翻。
相处多年,清楚自己这徒弟心性,绝不会在这种事上作假。
李殣见他翻阅完毕,又从怀中拿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