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多了,唯有舅舅一家。
既然人是舅舅送来的,他也愿意相信一二。
毕竟在这皇宫里,他无一人敢信。
周身皆敌的感受,成年人尚且撑不住,更不要说一个十岁的少年了。
“琅州人。”
应栗栗曲臂捧着瘦尖的下巴,“我太生气了。”
容清璋通过舅舅的口,知道她的所有,可还是想找人说说话。
“我祖父膝下有两子两女,我家是二房的。两个姑姑早就嫁人了,平时很少回娘家。我大伯家里有一儿一女,我家是四女一儿。”
容清璋点头,和他得到的消息一致。
“殿下是不知道,我大伯家的儿子十六岁那年考中了童生,当时所有人都说他是个读书的好材料。可我们家穷,怎么办?”
应栗栗暗暗翻了个白眼,却被容清璋看的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勾唇,果然是傻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这世道,女儿命贱呐。家里那两个老贼憋了好多天,想出了一个绝顶聪明的主意,卖孙女。”
“老贼”这两个字,她说的很小声。
容清璋却被逗的险些笑出声来。
“大房的儿子读书,理应卖掉大房的女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