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开支。”
“殿下自以为好像很了解我的想法,”楚识夏一笑,“是否有些自负了?”
白焕沉默不语,仿佛已经从投在帘子的侧影上看出了那人的笑颜。
自在飞扬。
“我并不指望一顿打就能打服他们,或者,把他们扫地出门。”楚识夏懒懒地说,“殿下多虑了,我只是见不得有人拿着军饷不干活,毕竟我们云中最缺的就是钱和粮。”
白焕惊觉自己的失言,一时间哑然。
“殿下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羽林卫都是些纨绔,等会儿冲撞到您就不好了。”
“御史台准备弹劾你。”白焕放下了帘子,“这句提醒,是还早膳那句话的情分。”
“一句话换一句话,我们扯平了。”楚识夏伸了个懒腰,挽起的鞭子搭在肩头,“再会。”
楚识夏胯下的白马踩着闲适的步子走入巷道。
直到马蹄声消失,白焕才叹了口气,对外头的人道,“走吧。”
——
三卫所的羽林卫全被拉到了校场,老老实实地站在烈日底下。一群半大少年鼻青脸肿,神色半是不服气半是畏惧,站得稀松懒散,像是晒蔫儿了的葱。
楚识夏抬起鸦羽似的睫毛,对着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