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院的白墙上爬满了青苔,墙头上有爬山虎挂下,一片绿意盎然。
楚识夏捧着热姜茶暖手,坐在檐下看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地上。她背后的画院里,宦官们忍气吞声地整理清点被毁掉的画卷,白子澈竟然也纡尊降贵地去帮忙。
画院中珍藏众多,三皇子一番打砸,受损的不止有画师们的作品,也有不少大家名作。
“完了完了,”年少不经事的小宦官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抹泪道,“毁了这么多画,几条命够赔啊?”
这句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一众画师都沉默不语,有意无意看向白子澈的眼神都带了幽怨。
“若不是四殿下你画了那副画,惹得三殿下不快,也不会有今日的灾祸。”
不少人在心里这样想。
可他们不敢说出来。白子澈再落魄也是皇子,三皇子可以打骂,朝中权势正盛的世家子弟也可以轻慢,但身为下人的画师和宦官却不可以。
“四殿下画的那副画,究竟是什么?”楚识夏忽地插进来,问,“我瞧着,上面是个人。”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白子澈摇摇头,“我只知道,那是个美人。画院的珍藏阁里有不少为她作的画像,但父皇说,难仿真人神韵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