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摩旧作,画了那副画,故而得父皇赏赐。”
楚识夏装糊涂道,“可我看殿下穿着朴素,并不像得了赏赐的样子。”
白子澈犹豫片刻,才说:“父皇的赏赐,我都散给了画院的画师杂役了。我出不了宫,也不没有下人可打赏,留着没用。”
画师们闻言都不安地扭开了头,似要躲避楚识夏的目光。
楚识夏便笑开了,“我看大家伙神色,还以为好处都许了殿下一个人,惹来祸事却要众人一同担当呢!”
这话刁钻又刻薄,羞臊得还要脸面的人心下发虚。
年老些的画师在那小宦官头上拍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难道哭一哭便能将这些画哭好么?还不快起来干活!”
——
这场雨下了很久,楚识夏一杯热姜茶下肚,竟然坐在椅子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睡梦中察觉有人靠近,带得一阵风起,警觉地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谁?!”
“是我。”白子澈不慌不忙地松开手指,替她盖上薄毯。
“抱歉,臣睡懵了,多有逾越。”楚识夏歉疚道。
“无碍。”白子澈在她身边坐下,“这雨下得很大,要不要派人出宫报信,叫楚姑娘的家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