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依旧恭谨。
“说到画院动乱,本宫倒是想起来,那画院侍诏教你绘画多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白子澈咬着后槽牙,喉头那一块的肌肉紧绷得快要断裂,几乎要逼出口腔里酸楚的水来。
然而他只是缓和了语气,平静道,“儿臣识人不清罢了,画院侍诏……罪有应得。”
皇后叹了口气,说:“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诵经念佛,心性单纯了些也是有的。这样说来,宦官们寻觅民间女子那幅画,也是画院侍诏指使的?”
她说着便去拉白子澈的手,不料白子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将手抽了回去。
白子澈面露无措,小心翼翼道:“母后莫怪,儿臣……身上有伤,恐惊扰了母后。那幅画无人指使,确实出自儿臣笔下,但儿臣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白子澈微微抬起七分眼睫,他本就长得清秀文弱,这样一来反倒显出几分可怜。
“三哥已经教训过儿臣了。儿臣此次前来,就是向母后赔罪。”
皇后强硬地拉过他的手,卷起盖过他指尖的袖子,露出被白色布条自指节包裹到手腕的一只手来。白子澈从小担惊受怕,一直长不出几两肉来,手上骨节突出,另有一种脆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