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血肉。
纵使已经经历过一次,可再看到相同的场面,陈医令依然难受得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萧彦更是看不下去,直接躲到外面去了。
冷汗从沈清扬的脸上滚滚而落,很快就将他压着的软枕浸湿了。
可他仍趴在床上,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但他的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扭着脸死死地盯住梅雪看。
眼前是娘亲从木楼跳下后的那一地血红,是姐姐葬身处的那一片火海,是雁门关外的蓝天白云和鼓角铮鸣。
到最后,都化作了梅雪那张细汗密布的脸。
他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他感觉不到疼,心里只有温暖的宁静。
那是他追寻了半生都不曾得到过的安宁。
梅雪收起针线,用眼神示意陈医令可以开始缝合外伤了。
陈医令开始忙碌,梅雪艰难地直起身,神色冷淡地看着沈清扬。
汗珠滚滚而下,顺着女子细白的脖颈流淌。
沈清扬盯着梅雪,眼底有浅浅的水光一闪而过。
站了好一阵,梅雪才感觉到麻木的双腿终于能够移动了,她抬脚刚准备走,右手却忽然被沈清扬死死地抓住。
沈清扬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