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虽然冰凉却依然有力气死死地抓住梅雪的右手腕。
陈医令刚忙完手里的活计,余光扫到沈清扬抓着梅雪的手,立刻就转身往外走了。
那两个军士也低着头跟在陈医令身后。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梅雪抬起左手,一个耳光响亮地打在沈清扬的脸上。
沈清扬终于缓缓松开手,可盯着梅雪的眼神依然不曾挪动分毫。
梅雪理了下袖子,淡淡地看着沈清扬说:
“我上次就曾警告过你,让你对我放尊重些。”
沈清扬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地说:
“梅雪,如果只有受伤才能让你陪在身边,哪怕只有片刻,我也甘之如饴。”
梅雪的神色无一丝波动,扭过脸背对着沈清扬说:
“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什么,所以我自认无权指点你的人生,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欠你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你怎么报复都可以。
可对于其他人,那些对你没有恶意的人,你可以不爱,但至少要学会尊重他们。
比如我,比如大公子和萧公子。”
沈清扬沉默良久,然后嗤笑了一声说:
“你是说让我去学李瑾之?软弱得如同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