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说:
“能不借机除掉沈大人,我已经十分佩服公子的胸襟。”
李瑾之就又笑了,轻轻摇了摇头说:
“沈大人对我并无恶意,不过是听从皇命罢了,我和他还远不到生死算计的地步。”
说到这里,李瑾之又将严家的事情细细给梅雪说了一遍,末了看着梅雪含笑说:
“所以,严家之事,一直就在我和宋先生的计划之内。
到京之后,梅姑娘若有不便,也可不出面,我和宋先生的计划并不会受什么影响,不过时间上会略有推迟罢了。”
结党营私,草菅人命,从军饷中大肆贪污,无论哪一条,都足以颠覆整个严家。
可梅雪还是摇了摇头,看着屋角摇曳的灯烛冷冷地说:
“多谢公子好意,但我还是想自己出面解决问题。
因为不仅仅是我的父亲和哥哥,还有梅夫人和她的孩子,还有钱塘梅家的数百口人,他们的亡魂也需要一个交代。”
十年了,梅雪第一次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长久以来压抑在梅雪心底的,或者说是乔安忆心底的痛和恨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让她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她终究是还继承了乔安忆的许多东西,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