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痛苦和惧怕,在梅雪的身体里积累了数年。
无处诉说,也不能诉说。
可梅雪不想在李谨之面前失态,她悄悄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陷进了手心的肉里去。
艰难地转过身离开,梅雪走的很快。
可她骤然变得苍白的脸色,还是落在了李瑾之的眼里。
他急忙起身,顾不得穿鞋就往外面追了出去。
可梅雪已经进了西面的厢房,门被迅速地关上了,李瑾之只得在正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初夏夜的月光还带着春的温柔,李瑾之站了好一阵,看着西厢房的灯亮起又熄灭,他才缓步走回了卧房。
此后的日子就平静了下来,平静得就像那晚的凶险从不曾发生过一样。
沈清扬在养伤,梅雪再不曾去看望过他,只萧彦有时候去走一趟,回来会告诉梅雪一些消息。
比如说沈清扬背上的外伤已经好了许多,可以正常躺着睡觉了。
再比如沈清扬又发神经了,已经吩咐军士们在做出发的准备。
王府的几艘船没什么大的损伤,但物品损坏了不少,需要提前补齐。
萧彦气愤难忍,对梅雪和李瑾之说:
“就没见过他这么倔的人,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