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只是一场噩梦呢?」
这话多余了。
可明知如此,邓纯心里头还是稍稍松快了些,也许他满怀期盼的就是这样的话,以及这话所能够锚定的现实。
他调匀呼吸,慢慢走上前。
无菌间里,呻吟声在加剧,里面那个好像已经知道了最关键的入侵者是哪个:
「二十七,二十七……」
这是老父亲的呼唤,也大概率是诅咒。
邓纯没有停步,他直接掀开无菌帐,受他的动作影响,身外幕布披风招展,依旧与尘沙灰雾相接,感官上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抢救室。
就在披风与灰雾粘连起伏的环境中,无菌帐里面,那个丑陋妖异的水母形象彻底暴露出来。
邓纯隐约听到袁无畏又吐了个脏字儿。
他的心情倒是相对安定些,比头一次到这里,强上何止十倍。
眼前仍然是那一团烂肉,以及近乎全然透明的近似于水母的外层包裹。
没有了无菌帐拘着,蜷曲的十多根半透明细管触手,一时间尽都舒张开来,在空气中漂浮起落,还想往邓纯身上戳刺,但根本戳不破披风和面具的阻隔。
有????????????????几根还盯上了后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