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钱粮,赵景公寺左支右绌,景况愈来愈差。”无心禅师神情落寞,看向湖岸边随风漂泊的柳絮。
崔元藻默默重新递上一杯茶。
“为此,住持想请人重新修缮《地狱变》壁画,期待吸引更多香客,但苦于囊中羞涩,找不到适合之人。此时,我恰好在悲田坊施粥,见一人书画极好,便留了心,那人便是王尚。”
“长安一百零八坊有悲田坊吗?”兰茵心中疑惑,便悄悄在亭外与灵聪咬耳朵。
灵聪惊讶地看着杨娘子,颇觉疑惑,她怎么连悲田坊都不知道?难道是从小寄养的道馆与世隔绝?
灵聪瞥了眼崔元藻,见他不动声色,便对兰茵解释道:“悲田坊不是坊名,是朝廷用来收容孤老贫病者的安养之处,由僧侣任悲田养病使,各大寺院都会派僧人去为病人看病施舍。”
兰茵连连点头,看来无心禅师心怀慈悲,怎会杀人?实在令人费解啊!
“贫僧把王尚介绍给住持,提议请王尚来修缮壁画,但住持只同意提供他食宿及少量钱财,且不得对外公布。是以全寺上下只有贫僧和住持知道有王尚此人。”
“这是为何?又是如何做到的?”崔元藻问道。
“后来,贫僧才知道住持的盘算。住持打算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