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宗诚想起前段时间他去了趟美|国,「你之前出国,就是为了查这个事。」
程越生摇头:「工作原因,顺便办点私事。」
「什么私事?」
「信托的事。」
「给你儿子留钱?」秦宗诚说,「你这也太早,别告诉我你遗嘱都立了?」
程越生笑起来,似真似假地说:「确实立了,谁知我会不会哪天就横死。」
秦宗诚想这确实是他的风格,未雨绸缪。
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证婚仪式已经开始,那边开始催,两人才过去,坐在最后一排,看这对奉子成婚的新人在人前表演恩爱。
新郎对天发誓,对面前的女人至死不渝。
新娘拿着誓词卡,美美流着眼泪找跟拍摄影的机位。
晚宴来了更多人,何家包下酒店二楼整层宴会厅,从外场走道,到场内布景,无不奢华绚丽,乐队奏曲,新人夫妇台上互动,台下敬酒,整场婚宴热闹非凡,宾主尽欢。
程越生坐在台下,不时便有故人前来敬酒同饮,仿佛新郎是他。
来者众多,却无一人敢提当年之事。
一来在场当年受程家好处的人多了去,只要不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