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要赶回德信开会,一大早的航班。
一整夜没怎么睡,靠床上眯了个把小时,洗漱完离开前替人将后院门关好,窗帘拉上。
李方长直接叫司机把车开过来房间前接他。
程越生伸手按住后颈,转了转头。
那床又软,他又穿着衣服,睡姿也不放松,睡醒起来浑身不得劲。
李方长知道他没睡好,人透着股烦躁。
「您让查的事有结果了,」李方长递上瓶水,车启动,挡板开私密模式,说:「我找孟总的助理出面,问了昨晚包间的所有服务生,最后侍酒的说,那两瓶甜酒是林北望单独点的,私底下叮嘱记录在林家的账上,没入当晚的账单。那两瓶甜酒,度数还是挺高的。」
顾迎清一口一口的,看似喝得不多,实际上断断续续加起来喝了有一瓶半。
那甜酒酿造工艺特殊,酒精浓度高,但最大限度提取了果甜味去中和酒精味,尝起来像甜果酒,比市面上大多的十来度甜酒浓度高很多。
程越生本来睡眠不足就容易烦,这会儿脸色更是难看。
他昨晚就发觉有异,顾迎清酒量不算好,但以前也是一口闷过白酒和几杯威士忌的人,不至于因区区几杯甜酒的后劲,醉得逐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