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氏没有回应,姚冉又轻声问:“母亲可是哪里不适?”
裴氏似在竭力压制着什么情绪,始终不语,只闭上了眼睛。
这压抑的气氛让原本还算宽敞的马车顿时困缩成了无比狭窄逼仄的存在,姚冉只觉得透不过气来,握着帕子的手心里已冒起了冷汗。
她实在不知要做些什么才能缓解这窒息的气氛,只能有些无措地道:“母亲若是实在不喜此等场合, 日后不来了便是……”
听得此言,裴氏蓦地张开了眼睛,一字一顿道:“若非是为了你的事,你当我愿意来,你当我愿意对着那些出身薄祚寒门的浅陋之人吗?”
姚冉闻言抓紧了帕子,小声道:“女儿知道母亲的苦心, 可据闻那魏侍郎眼高于顶, 今日见那郑国公夫人似也无意……依女儿之见,还是不必在此事上白费……”
“谁准你如此妄自菲薄!”裴氏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骨子里流着的有我裴氏的血!你外祖父乃裴氏家主, 我为裴氏嫡长女,谁敢看轻你!”
“他们魏家纵然当下看似一时显耀,却不过是初起新贵而已,若论起底蕴,岂能同我们堂堂裴氏相提并论?”
“我的女儿若肯嫁去他们家中,那是他们高攀,是给他们魏氏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