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凡是看到了那幅画的,皆面含思索,心有分辨。
或正巧因今日常岁宁穿的正是青裙,画上少女也是青裙,便更易让人联想到一处去,且二者的确有些神似,便好似眼前人正是画中人。
且更值得深思、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如何深思的,便是那画幅上的红豆了……
若此画果真是常娘子赠予那周顶的,便绝不是简单“接济”二字能够解释得了了的……
亲笔将红豆入画相赠,何来清白可言?
听着四下隐起的议论声,胡焕下意识地道:“可……红豆也并非只能拿来寓意男女之情,远的不说,王维为表离别愁绪与相思不舍,以红豆为诗,不正是赠予好友李龟年的吗?”
“话是如此,可那正是因王维与李龟年皆为男子,自不必多做解释。”昔致远看着那身处漩涡之中的少女,道:“但常娘子是女子,情况不同,实不可一概而论。”
胡焕急道:“那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常娘子就这么被人欺负吧!
在他看来,无论常娘子与那姓周的先前有没有什么情愫,可既都是以前的事了,又不曾妨碍到任何人,且常娘子才是险些被害之人,如今眼看又要赔上名节……这就是在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