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妇人带着仆妇。
那妇人披着墨色的披风,没有任何纹饰,披风下穿着的是白色丧服,掺着灰白的发髻挽起,只用了一对素白玉簪。
常岁宁有些意外地走过去:「娄夫人。」
云家夫人本姓娄。
娄氏面上尚有病色,望向常岁宁的眼神很温和,她点头间,常岁宁便道:「已是深夜时分,夫人病体未愈,当早些歇息才是。」
「已是深夜了,常娘子却才回来歇息。」娄氏开口,眼神有感激,也有惭愧。
常岁宁:「夫人知道我?」
「如雷贯耳,岂能不知。」娄氏道:「常娘子在京师的事迹,我虽在和州,却也桩桩件件皆有耳闻。」
她自己也不是个死守俗世礼法之人,待女子之奇事奇闻,一向都很关注。
所以今日在听二儿子说起「常岁宁」一名时,只有万般意外,而无丝毫陌生。
听得那「如雷贯耳」四字,常岁宁只笑了一下,问:「那夫人是特意在此处等我吗?」
「是,但也未等太久。」娄氏如实道:「知晓常娘子近日皆是忙到这般时辰才回来,便掐着时辰来见的。」
「那夫人便请进去说话吧。」
娄氏点头,随常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