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衙门里也没剩几个人了。
“那就让他进来吧。”李仕通摆了摆手,心中想着说不定这位就是他的贵人呢?
是贵人,也是灾星,至于怎么选择,就全看李仕通自己了。
这贵人一袭黑衣,宽袍大袖,长发披肩,目光如炬,一踏进公堂就叫嚷了一声:“能不能给口水喝?”
这还真不能怪贺难不懂礼节——他身子骨肝火太盛,气炎血热,每到秋冬换季时节就会嘴唇皴裂,口干舌燥,一会儿还得靠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李仕通呢,可不得要口水喝。
李县令等贺难喝完了水,才缓缓开口问道:“公子找李某人所为何事?”他倒是还挺给贺难面子。
“在下姓贺,乃是煊阳县张雪士、贺霓夫妇之侄,唯一的侄子。”贺难咬的音很重,尤其是“唯一的侄子”五个字。“领山河府府丞,当朝都御史李獒春大人之弟子。”
李仕通方才还漫不经心的态度顷刻间便发生了剧变,他俯视阶下矗立如松的贺难,瞳孔微缩,脑海间涌现出了许多的记忆。
贺家的小子?李仕通对此倒是有些印象,依稀记得大半年前的某一日张雪士广发喜帖,邀请许多煊阳县中的大人物至张府赴宴,自己虽然收到了请帖,但是碍于他小叔子贺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