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二哥他就没有你口中的准备、或者说觉悟么?”齐单提问道。
“是的……到现在为止,那种级别的觉悟目前没有一个人能赶上你的大哥。”贺难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又有些怅然:“其实我一直都挺自满地认为师父最信任的弟子应该是我,毕竟连这么大的事儿他都交到我手里去做,但后来仔细想想才发现,他老人家教给我和教给我这个师兄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齐单眯起眼睛,活像一只狐狸。
“我学的东西,终究只是‘做事’的,而他学的东西,则是‘驭人’的。”贺难的语气多多少少有点儿苦涩在其中。“把事做的漂漂亮亮的人有很多很多,就算没有也能培养出一批又一批,但把人控制的心服口服的手段,根本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学的。”
听到贺难的真情流露,齐单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江家夜宴上贺难那最后一丝苦笑与此时他的表情完全合一,他终于领会了贺难为什么会选择站在他的旗下了,哪怕只是暂时的。
太子齐骥,不只是他这个五殿下的梦魇,也是贺难的梦魇——一直以来,齐单都有一种冥冥之中被这个小疯魔推着走的感觉,他本来以为这是李獒春的深谋远虑,但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