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
“回去就回去”我的脸红了,倒退一步,低吼了一嗓子。
“走吧。”大哥回头,吩咐雷子。
雷子紧跟着大哥的脚步,一分钟后,两人一起翻过一人半高的铁栅栏,消失在树丛后。
春天的夜,总是让年轻人躁动不安。
我没听大哥的话,而是循着他们去的方向翻过铁栅栏,穿过树丛,奔向湖畔的老槐树。
从小,我就爱吃槐花煎饼子,还没上学就学会了拎着钩杆去摘槐花,顿顿吃都吃不够。
到了槐树下,我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树,然后从裤袋里抽出一个小尼龙袋子,一边摘槐花一边往袋子里塞。
夜色中的大明湖并不静谧,风卷细浪,轻拍湖安,发出阵阵“呱哒、呱哒”的低吟声。
西面不远处的船坞码头旁,停靠着十几条老木船,船体随着波浪摇晃碰撞着,也不时发出沉闷的“卟卟”声。
大明湖、千佛山、趵突泉是济南的三宝,也是老济南人的骄傲。像我这样土生土长的济南人,把这三个地方当成自己家的后花园,翻进翻出,从来都不理会要不要交门票钱。
身在槐树上,周遭全都是槐花香,我觉得自己都快被那些香气薰醉了直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