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忽然多出来一份淡淡的血腥气。
我直起身子,仔细分辨,血腥气正是从西面飘过来的。
“啊呃”有人突然在夜色里惨叫,吓得我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那叫声只维持了两秒,就骤然被切断了,应该是被人捂住了嘴。
再过两个月我才满十三岁,但我却看过很多次大哥跟别人在街头火拼。我从不害怕打架流血,因为每一次战斗都以大哥击溃对方收场。
大哥总是随身带着一把军刺,除了有限的几次外,他都用不到它,敌人就已经跪地服输了。
“难道大哥今晚是约了人打架”我这么一想,心情立刻爽利了许多。
我喜欢看大哥打架,觉得他那时候就像港台影视片里的古惑仔一样又酷又帅。
“有好戏看了”我拎着袋子从树上下来,一溜小跑到了北极庙东边的树丛阴影里。
我站定了,侧着耳朵听,高台上的庙里的确有不寻常的动静。
“打架就打架呗,不叫我来看。”我偷偷嘀咕,思忖着要不要现在就上去观战。
“说不说”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北极庙里传出来。
那男人操着一种语调怪异的普通话,像是外国人在说中国话,发音个个都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