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龄从背后赶上来,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急按着,一边搀住我:“夏先生,你精神很差,我陪你去。”
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走步行梯,而是进了电梯。
电梯的不锈钢镜面中,映出了我惨白的脸。
本来曲龄已经揿了地下三层的按钮,但我临时改变主意,又揿了到达一层的按钮。我不愿让唐晚看到我颓唐的样子,那样对她也是一种无形之中的伤害。
我们走出电梯,迎门厅中空无一人,外面已经是午夜时分。
“夏先生,我陪你到校园里走走”曲龄问。
我点点头,跟她并肩向西,沿着鹅卵石小径前行百十米,到了山大的正门广场。
此刻,广场上也空荡荡的,只有正北面的喷泉还在哗哗地喷水。
我深深呼吸着午夜的新鲜空气,感觉自己的心情已经逐渐平静下来,脑海中各种翻涌的负面情绪也各自归位。
“济南是个好地方,山大也是个好地方,让我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却感到处处都很熟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陌生感。夏先生,尤其是遇见了你,更加”
我及时地举手,制止曲龄再说下去。
“对不起,我又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