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木箱子此时都堆在卧房外间,房里已预备好了热水,楚君澜坐在新置办的妆奁前,让紫嫣和紫苑利落的为她将长发散开,便先去盥洗,换了一身居家常穿半新不旧的淡粉色素缎褙子,披散着半干的长发回到了卧房。
萧煦还穿着一身红衣,仰躺在拔步床上,一床簇新的大红缎面棉被盖到了他胸口。
这些日他消瘦许多,脸颊都塌了下去,但他的骨相生的极好,即便如此消瘦,轮廓依旧俊美异常,虽是昏迷,却透着几分病弱的美感,不似病入膏肓之人,就像是安静的睡着了。
楚君澜侧身坐在床沿,摸了摸萧煦的脸。
“现在我就算调戏你,你也不会反抗了,啧啧,如此让我为所欲为,你难道甘心?”
紫嫣和紫苑端着铜盆和锦帕过来,听见楚君澜自言自语,二人心里都很难过。
楚君澜却立即打起精神,“你们放下东西就出去吧,我自己来。”
紫嫣和紫苑有些担忧,但他们都是没心思去做世子的通房的,更没存攀高枝儿做妾的心思,是以即便世子还在昏迷,楚君澜吩咐了他们便也照做。
楚君澜扶着萧煦起来,咬牙让他靠着拔步床的床柱,为他脱掉喜袍。
“哎呦,看着这么瘦,怎么会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