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元生是在嘲讽陆婉秋,可又何尝不是在嘲讽他自己?
又或者他其实是在嫉妒陆婉秋。
这一刻,他从没有这么期望自己是个女人。
如果他是个女人,他就可以像陆婉秋一样哭的肆无忌惮,哭的随心所欲。
那埋藏在心里许久许久的遗憾,也可以借着泪水,稍稍缓解一二。
可他不能。
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身为男人,他天生就应该是那个一家之主,那个为了家庭遮风挡雨的擎天大树。
他可以流血,流汗,却不能流泪。
身为男人,所有的泪水,都已经在成年的那一刻,流尽了。
因为这残酷的人世间,不相信眼泪。
…………
面对陆婉秋的白眼,詹元生只是笑了笑,便端起了“宫保鸡丁”,先夹了颗花生塞进嘴里。
嘎嘣!
过了油的花生很是酥脆。
轻轻一咬,就整颗爆裂成几十个碎片,稍稍研磨,就化成饱含着浓浓香气的花生糊糊。
点睛之笔在控油上面。
油是猪油和花生油的混合油,低温油炸到酥脆之后捞起的花生,又被林放用拳劲把沁入花生内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