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有细微颤动,好久,好久。
“阿黎,能否不要折磨我了,我心好痛。”
楼姑娘能清晰感觉到自己颈窝处湿热一片,是他从不轻易落下的泪。那一声久违的“阿黎”就好像一根能穿越时空隧道的引线,让她一下子回到情窦初开的那年。
新雪飞扬,沙枣花零落,拂过少年温润眉宇,他扬唇,一声“阿黎”道尽心头缱绻思念。
转眼数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当初站在枣树下目送他离开盼他早日归的阿黎,他更不是欣然许下一世契约的少年。
他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四年鸿沟。
而今,他是主,她是奴,供他消遣娱乐的奴。
面颊上的伤口因为喝了酒而愈发疼痛,楼姑娘不语,这次再不用酒杯,直接抬起银壶凑至唇边一饮而尽。
良久,她错开身子,笑着推了推薄卿欢,“大都督,您喝醉了。”
她的笑,与以往无异,从眼角眉梢至眸底深处,无一不显示着心情愉悦,仿佛她刚才回忆的不过是旁人一场少不更事的闹剧罢了。
薄卿欢慢慢站起来,楼姑娘立即替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皱。
闭了闭眼,薄卿欢对外沉声道:“备车,去右相府!”
言风自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