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前的哭号声小了很多,低低的啜泣声挥之不去。
许劭对上江景的视线,忍不住叹了一声。他今天叹气的次数有点多,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
“你都听见了?”许劭低声问。
头顶的灯光极亮,江景的眼里却不见半点光彩。他缓缓点了下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事已至此,许劭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他抓了抓头发,走到长椅旁朝江景招招手:“过来,坐下说。”
江景提线木偶般走过去。
许劭弓身撑着膝盖,深吸一口气说:“他得这病的时候应该跟你差不多大,到现在得有七八年了。”
江景没吭声,静静听他说。
“这病时好时坏,一到冬天就复发,医生说他没有想治好的念头,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拖着,根本没真正痊愈过。”许劭偏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声说:“这次还算轻的,他应该是想开车去医院,半路病发才会出车祸。”
江景一直低着头,听到这才掀开眼皮看向他:“这次算轻的,那之前呢?”
“之前……”许劭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看江景的反应,大概是对季殊容的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