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又去关了灯,眼前骤然一片漆黑,他适应了几秒才能看见模糊的周围。
两片窗帘之间留着一道缝隙,清冷月光是唯一的光亮,从外面斜织进来,落在病床上。
映得季殊容眸光微亮。
江景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抬手盖住他的眼睛:“闭眼,睡觉。”
季殊容的睫毛很长,羽毛般扫过他的掌心。
江景心里跟着一阵酸酸软软的痒。
不知捂了多久,直到季殊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才松开手。
江景安静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已经睡沉了,低头亲了下他的眉心。季殊容一动不动,微皱的眉心稍稍舒展。
他忽然想起季殊容生病那几天,每晚他都想多陪季殊容一会儿,可每次都忍不住睡意。
那时候季殊容身体和心理都遭受折磨,而他一无所知。
从头到尾都是季殊容在保护他、照顾他,把所有的美好呈现给他看。
可现在江景才知道,这个人抱住他的背后,藏着数不清的伤疤。
那些伤口鲜血淋漓地刻在灵魂深处,难以愈合,不能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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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殊容一醒,这几天萦绕在江景身上的低气压也随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