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了然的神色他实在不好继续安慰。
在人没醒之前,一切安慰都是废话,都带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
王守振闭嘴以后半天没人开口说话。
李大山这时候也不好说啥,总感觉再多说两句老二媳妇眼泪该掉下来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范竹灵问。
下山来的路上她设想了无数可能,脑子乱成一团,直到真的站到了战地医院里,直到柳爱军就在离她不远处的病房中,此时她的狂跳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要还有命在,就有养好的希望,真要缺了胳膊断了腿也不怕,大不了退伍回家。
战地医院没有重症监护室。
只有不多的几间病房,重症病人都是一个人待一间病房。
进去之前范竹灵被要求换了身干净衣服,洗了手跟脸,还被发了个口罩戴上。
棉口罩夏天带着捂得难受,不过她没顾得了那么多。
范竹灵推门进去看清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柳爱军的瞬间,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怀疑床上的男人到底还有没有呼吸。
走到病床前她看清了他目前的状态,全身多处被纱布包裹着,大夏天捂得严严实实。
不知到底受了多少伤,有的地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