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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没有另外的路了么?”道士髻男子喃喃自语道:“都说天无绝人之路,难道说我们想要求个生活都这么难?”
顾从虎欲言又止,但是有些话的确也说不出口。
他也是这土生土长的乾封人,若是要让他提出去搜刮乡间粮食,他也做不到,大旱之下,没有谁还能有多少粮食,那埋在地里的,藏在洞里的,几乎都是每家人的救命口粮,你如果不豁出命去逼迫,谁会把粮食交出来?
只是连续两年的大旱的确已经让手底下这帮兄弟撑不住了,朱茂不肯再多给一粒粮食。
这倒也怨不得对方,本身瑕丘那边也没有什么积存,这一年多几乎都是靠吃老本,据他所知,为了买来自淮南那边的粮食,朱茂甚至把本身就不多的一千多匹战马都卖了,但一样熬不了多久。
朱茂倒是鼓动老大去打济州,但是老大也有老大的想法,也早就和他们几个说过,泰宁军这边时呆不住了,看样子连朱茂都得要玩完儿,打了济州,那就是自觉于大梁,那日后怎么办?
投平卢?
王守信那厮也是守护之犬,去投平卢能有多大的造化?
听说淮右观察使江烽倒是胸中颇有河山,正在与淮北交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