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里看看便衣警察,在征询着什么,警察点点头表示同意,微里冲到门边,打开把手走进去。她进去的那一刻,房间的人都看向她,爸爸也看向她,但是眼神里没有任何情感,是那样的空洞,似乎她是一个陌生人。
爸爸再次抱起碗。
柯进德:“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吃,吃得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微里从抽纸里拿了几张纸,小心伸过去给爸爸擦嘴。而爸爸忙着喝粥对她的动作没有做出强烈的反抗,借着擦嘴的功夫,她仔细地看着爸爸。
向日葵通常是向着阳光生长,他的头形像极了向日葵,顶部像是被烧焦了,黑乎乎的一片,甚至还有些蠕动的白花花的虫子。旁边的头发仍然顽强的挺立着,大概有二十多厘米,朝着一个方向没有半点耷拉的迹象。她不敢看他的脸,脖子上的皮肉特别关于人精神上的敏锐,一旦那里松弛了,人似乎就真的老了。他的脖子又细又黑,一圈圈的颈纹层层叠叠,甚至有点手风琴风箱的意味,里面布满了脏东西和油垢。
柯进德让微里擦了两把嘴巴,自己站起来。走路的时候佝偻着,好像凭空背负着极重的东西,膝盖半弯,脚板根本抬不起来,拖地而行。身上的红色绒料的睡衣老往下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