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阳,白花花的和温暖搭不上边,寒流也将要侵袭关中这片大地。
刘鸿卖完了竹器,沾着唾沫正美滋滋地数着钱,见到我们几人和臭要饭的在一起,板着脸说道:“小胖,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这啥人呀离他远点儿。”
“爸,他是王叔,杏花的爸爸呀”胖子的话音刚落,刘鸿变脸道:“啥,你说他是谁”
“刘叔,这是杏花他爸,让人给迫害成这样了。”我的话语犹如一把刀刺入了刘鸿的头颅,他痛苦地退了两步说:“不,这不可能。”
“是真的。”胖子急道。
王胡子连连点头,嘴里唔唔着,似乎在说:“是我,真的是我呀。”
刘鸿将钱塞进衣兜,抓着王胡子的双肩说:“老王,怎么才三日不见,你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你的手呢”刘鸿摸着空荡荡的袖子,见王胡子支吾着流出了眼泪,这才晓得他不能说话:“你的舌头”
刘鸿见王胡子没有了舌头,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把事情做的也太绝了。”
二人是插香磕头的拜把子兄弟,感情也颇深,一个是浑人,一个是蛮人,在村里没人敢惹。
此刻,他们只是两个老农民,抱在一起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