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送别宴席上,百官举酒,贵官满座,内阁大学士卓秉括手捧酒盏,对着即将南下入桂督师的赛尚阿道:“赛中堂入桂督师,期望早日克胜,各僚所盼,望君早归!”
赛尚阿同样回酒捧送惭愧道:“赛某人多谢诸位臣僚抬爱,实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做臣子的何事,为帝王分忧尔!这何足道哉!”
众臣分别劝奉上送别酒,塞尚阿一一回别,言谈伤感,双方说到最后,都不免有些下泣。
满座诸朋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位三十来岁的长须者与其他人隔开独饮着。
看着一众真哭假哭的皆泣众人及赛尚阿,再想到自己不顺利的仕途,高堂之上这些朽木为官,酒意上头。
尤其见赛尚阿也留下泪来,衣襟擦拭着,不由自主轻声叹息讥笑起来:“嗨、千金之弩,轻于一发!”
“涤生兄,你好兴致啊!一个人自酌自饮!”
曾国藩头上冒出一圈冷汗,回头看去,却是肃顺端着个酒杯,站在他身后,心下一松,责备道:“大人,何苦如此吓我曾某人呢?我是每日碌碌无为,发句牢骚而已,也就是足下您!”
曾国藩笑着指道:“这话要是别人听见了,我曾某人可就惹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