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客……客倌您怎么……”殷天官指着金昔,睁大了双眼。
刚开始,他只是想问:“您怎么在这儿?”但,他立刻发现自己有另一个更急迫该问的问题──
“你,你会飞?!”一声惊喊,殷天官再次跌回小径的湿冷地上。这回,他是真的不能自制地簌簌抖了起来。
这人可是腾空半尺,飞在早已腐坏的栈道上啊!
然而,金昔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轻轻眯眼,察觉了地上的金漆食盒,脸上一瞬间流过满意的神情:“很好,制饼师傅没让我失望。但是容容,你却没好好听话,让金大哥失望了!”
微风轻浮,初绽芽的嫩绿林木缓缓摇曳,在还不甚明朗的晨光洒耀下,流泄着生气勃勃。
伴着那个原本很期待听见的清润嗓音,应该是十分动人心弦,恰似恋情发生前的一刻偶遇。
但,容容脑中却是轰的一声,乍然明白了些什么。她抬头,呆望着在前方不远处的金昔,他的脸上正如语气中一般,带着谴责和清冷。
金昔,仍是一身端整高领的衣饰,但如今,扣子被随意拉散了,直敞开至露出锁骨,露出颈上一颗黑色灵珠。刚毅的脸上抹了一层邪气,唇角似笑非笑,眼神深处却没有一丝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