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固非易,要亦何用?”则明标用字矣。
此次讨论之点,已非前两书论旨,弟本不欲再答,以灾《周报》篇幅,然此事确又为前两书论点之碣础,且亦即两人立言所以异之破,故不能不一言。近日事乱如麻,而此行来欧,箧中无线装书,《馀杭丛书》不仅续编不能得,即正编亦遍觅不得,故不能所引证;俟归国后当更为文申之,而此次辩论亦请暂止此。
孙君阅及此书,亦又来书论之,仍并录于次:
承视姜君第三书,本可不再置辨,无庸如郑人争年以后息为胜也。然有不能已于言者。馀杭先生自明其学为求是而讥致用,已若揭日月矣,姜君反谓其学为致用而非求是,以先生之说为制敌而发,目以摇演谢短,恶,是何言也!先生之学,以经学为主,而说经以古文为主,譬诸制敌,此乃其大本营所在,而非游击队,傥为之拔赵帜立汉帜,将无以自植坫坛;舍此而言其全,更非弟之所敢知也。至以“规矩绳墨,审谛如帝,观世文质”为言,纟由绎原书,不难解悟。盖先生以求是为君,犹庄周所谓无用之用(即间接之用),致用为匠,犹庄周所谓有用之用(即直接之用)。前引《易》一致百虑之说,即恐其混求是致用之分野,乃以其同而求其异。姜君能使之名实违反,二者易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