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酸,深深的低着脑袋,她拂开了,快刀斩乱麻:“不是大房的事情,是你的事情。”
苏绵一怔,苏老太太继续道:“绵绵,你不是大房的孩子……”
帕子擦到皮肤上的力度遽然减弱,平地惊雷。
苏老太太一直哭,苏绵还没说话,很安静。
“你父亲叫贺讯,他是京城来的……”老太太几次泣不成声,还是把话说全,她说:“奶一开始只是怕,怕别人说你有个那样的母亲,后来……”
后来什么呢?
后来你也心疼苏蕙,后来你躺在病床上,只一步之隔,到你闭眼那天,你也不过拉着我的手说了句抱歉。
苏绵的脑子涨得发疼,她盯着病床上泣不成声的苏老太太,视线模糊,连声音都听不清楚。
苏家的家教严,老太太是个知识分子,她教了苏绵礼义廉耻,教苏绵知善恶,明是非。
即便时代变了,可从古保留下来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刻在苏绵的脑子里。
比如,“孝”。
苏绵以为,她没必要再怪任何人的,谁让她就是从周雪薇肚子里爬出来的,她的命就是周雪薇给的。
可苏老太太说,“你姓贺,绵这个字是你父亲给你取的,他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