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苍白了,苏绵仅有的记忆里,勾勒不出来一个把她养的娇纵的父亲。
贺讯死的时候都在想着苏绵,可十六年,甚至是两辈子,苏绵才知道她的亲身父亲,伟大而无畏。
他叫贺讯,不是苏洵望。
他不需要苏绵去渴求关爱,贺讯同世间父亲一般,包容了苏绵所有的小娇纵。
尽管短暂,父亲这个词却真实存在过。
苏老太太把话说完,鼓足了勇气抬头,看着满脸泪痕的苏绵,她伸了伸手,想抱抱苏绵,苏绵快步向后躲了一下。
“我,”苏绵的指甲扣到肉里,她抖着身子,只觉得自己过得都像个笑话。
苏老太太一个所谓“善意”的考量,让她被困在孝道的枷锁里两辈子。
事已至此,苏绵发现,她连质问的力气也没了。
她清醒冷静,却又被焦躁撕扯着神经。
最后的理智告诉苏绵,无谓的争吵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说:“我没办法再面对您,您好好养伤,我得去看看他……”
苏老太太说的太清楚了,苏绵几度哽咽,她推开门从病房里跑出去,连一旁的苏洵辙都惊了一跳。
苏洵辙没反应过来,只往前走了两步人就没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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