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随着凯撒一路从罗马到布雷斯特,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听见的都是阿谀,看见的都是华美,衣着饭食既精细又高贵,凯撒对他们又从不吝啬——自然而然地也将他们养出了狂妄自得的派头。
这个骄傲的小伙子,一进到普鲁格维林就开始皱眉头,若说他们还在普鲁格维林的时候,这个镇子除了贫寒倒也安静,但现在这里不知为何到处都挤满了肮脏的穷人,他们在街道上躺卧休息,寒暄吵闹,为了享受冬日的阳光而散开的衣襟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臭味,其中还有不少孩子和老人。
让他大为恼怒的是,一进入小镇的石板路,他就被守卫勒令下马步行,为什么呢?为了马匹的蹄子不会踩到那些蠢货的手和脚,他再三争论也没用,据说这是善心夫人与大主教下达的命令。现在正值三月末,但出于海角尖端的普鲁格维林依然冷的出奇,他抓紧了裹在身上的貂裘,畏畏缩缩,满心嫌恶地走在因为穷人太多而愈发狭窄的石板路上,他身前的随从骂骂咧咧,手中挥舞着棍子,威吓着那些该死的“牲畜”让开道路。
这样的威吓按道理说应当行之有效,谁知道一个迟钝的老太婆走着走着竟然往后退,一下子就踩住了随从长长的鞋尖,这下子可不得了了,猪倌出身的随从立刻疯狂地挥舞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