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甬道里的空气太过湿冷,又或是杀死监察长导致的情绪激动,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勉强回到梵蒂冈宫后,就立刻发起热来,到了晚上,他不但发热的更加厉害,还说起呓语来,一边嚷嚷着什么“魔鬼在锯我的腿呢!”一边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有医生想要给他放血的时候,被他抓住,然后拧断了脖子——后来,就连凯撒与卢克莱西亚他也辨认不出来了,只要靠近床边就会遭到致命的攻击。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中午,眼看又将有一群人等着谒见教皇,凯撒再也等不及了:“叫约书亚来,只有他能够救教皇了。”杜阿尔特看向卢克莱西亚,卢克莱西亚垂下眼睛,一言不发。
约书亚.洛韦雷在穿过拥挤在梵蒂冈宫前的人群时,那些密集又复杂,充满欲念的视线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生身父亲,他觉得恶心,却也只得死死地抓住了手里的箱子,步伐匆忙地跟着教皇的秘书进入这座最为矜贵,也最为卑贱;最为光明,也最为黑暗;最为奢靡,也最为空洞的宫殿。
教皇的房间依照此时的做法,门与窗户紧紧地闭着,挂着挂毯,避免有毒的空气侵入其中,约书亚坚持让他们打开一半的窗户,让风吹进来,熄灭过于旺盛的炉火,而后在房间里抛洒气味奇特刺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