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一个可信的使者去,带着教皇的敕令,他们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让我去,圣父,”朱利奥.美第奇坚持道:“这不是可以一赌的事情——若是他们有了什么意外,我会终生难以安眠。”他上前,跪下,吻着庇护三世的脚,“请您让我去吧……圣父,老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庇护三世满含痛苦地说道。
枢机们不由得心下一凛,罗马中确实有传言说,庇护三世的身体每况愈下,可能不再可能主持今年的圣母升天节的大弥撒了——但今天的意外,几乎证明了这桩流言并不仅仅是流言。
“我知道,”朱利奥哽咽着说:“我要离开罗马,但我回来的。”
“不,”庇护三世说:“我不会允许你离开,绝不,你要在我身边,朱利奥……在这个时刻……难道我不比那些素未谋面的亲眷更值得你眷恋么?”
“这是不一样的,”朱利奥说:“老师,我必须去救他们的命。”
“那么我的呢?你不管了么?”
黑发的年轻枢机沉默了。过了压抑得人们几乎无法呼吸的一分钟,或是更少的时间后,他站了起来,慢慢地脱下了深红色的枢机法衣,然后是圆帽,还有象征着身份的金十字架,与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