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驾不祥的马车两侧与后方,就是妇人的儿子所称的瑞士人,他们给罗马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即便是法国军队中的瑞士人,也没有这样显赫齐全的装备,半身板甲或是全身链甲,短剑、十字弓与短柄火枪,长戟与长矛的锋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头盔上的鲜红羽毛有女人的小臂那样长,丰满飘逸——看得妇人们忍不住想要把它们拔下来插在自己的帽子或是头发上,当然啦,鸵鸟毛会在几百年里始终占据着男性女性最为喜爱的装饰品的前几位,而那些鲜艳的红色染料,无疑也是异常昂贵的。
最让人们熟悉并且安心的是,他们依然身着黄黑相间的裂缝长裤与同色长靴,身边也依然伴同着骑马的火绳枪手,这些火绳枪手披着白色的斗篷,斗篷上绣着金色的盾牌,盾牌上有着六颗鲜红的小球:“是美第奇家族的纹章,”敢于前去窥探的人们兴奋地回头喊道:“是美第奇呢?!”而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为首的枢机摘下了宽檐帽,将他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下,于是罗马人都认出了他。
“是朱利奥.美第奇枢机!”他们这样说,迅速地打开了门,走到街上。
年长者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念珠,或是十字架,望着这位年轻的枢机——他离开罗马不过三年,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