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一岁,还是个孩子,而且……”他艰难地说“他也已经岌岌可危,未必还有能力襄助于我。”
“查理是不能,但他的祖父,神圣罗马帝国的马克西米连一世能,”朱利奥说“还有西班牙的西斯内罗斯枢机,米兰的维斯孔蒂家族,法兰西的路易十二,热那亚的多利亚家族,罗马的奥尔西尼家族……”
布因斯默默地听着他将几乎所有曾经给过他承诺的家族或是个人一一点出,想到那些使者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的谋划无比隐秘,绝对无人知晓,他就又想发笑了。
“还有,殿下,”他说“他们选择我,还有一个理由,”他放下杯子,“因为他们知道,我快死了。”
“我没有多久可活了,”布因斯说“我得了肺病,最多几个月,我就要死了,他们要我与您两败俱伤,最后的金苹果却属他们所有。”
“但您还是答应他们了。”
“我快死了,”布因斯枢机重复说“但我还有那样多的事情想要去做——死亡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您的躯体会被掩埋在六尺黑土之下,短暂的哀悼后,没有人再记得您,您的名字不再有人提起,您曾为人们做过的事情也逐渐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与您有关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您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