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下来的糟粕啊?我又一次被震惊了。
不想在这种时候跟男朋友起冲突,我去了厨房,与钟母、钟家两位姐姐,还有一大批前来帮忙的同村女性一起,蹲在被煤烟熏得黑乎乎的灶台前吃饭。
也许是因为知道我是南方人,听不懂方言,她们毫不避忌地谈论我:屁股大,看起来好生养。
娶个城里媳妇,老贵了吧?
城里姑娘就是细皮嫩肉的,你们家栓柱是不是还得伺候她?
钟母慈祥的笑容不见了,面容立刻显得刻薄起来,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飞:那哪儿能呢?我们家栓柱,多少女的想跟他处对象。想做我老钟家的媳妇,就得好好伺候丈夫!
说着看我一眼,又扭头扒饭,再是城里姑娘,进了我钟家大门,就得守钟家规矩!
突然间,我遍体生寒。
所有人,包括钟楠在内,都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什么都听不懂。
我爷爷是关中人,我从小听他说陕西话,听得非常熟练。所以大多数北方方言我都能听懂几分,更何况她们这几句话并不复杂。
她们笑了一阵,见我听不懂不说话,又八卦起来,说起谁家的女儿出嫁,要了十八万彩礼;谁家的丈夫打妻子,苍蝇不叮无缝蛋,一定是她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