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溯在我爸妈面前表现得很机灵,这会儿却也犟上了,不言不语地跟我去了后园。他不说话,存在感却很强,不疾不徐地穿过客厅,还不忘对我爸点头示意,姿态矜贵如走在贵宾红毯上。
天知道他只是要去拔两根大葱
后园里有一口井,水质清冽,比外面河道里的水好喝得多。我们家通常是用这口井里的水做饭,河道里的水只用来洗衣服什么的。
我打了一桶水上来,用葫芦做的水瓢舀一瓢水递给程嘉溯:尝尝。
他喝了一口,很甜。
水是生水,不敢让他多喝,尝过也就放下了。架子上的黄瓜脆生生的,表面小刺密密麻麻,摘一根洗了,一人一半。
然后才从松软的泥土里拽出两棵大葱,剥掉沾满泥的外皮洗得白嫩嫩绿油油的,拿去厨房。
小姑姑正剥蒜,见我进去,说我:你姑父那种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我没计较啊,我笑,大家都胡扯嘛。
再看客厅,程嘉溯陪我爸喝茶去了,小姑夫还是挺高傲的,对着这个年轻人吹嘘了一番自己的事业,暗示自己与某写县级官员很熟,还同越城的官员迂回打过交道。
程嘉溯语气谦和:您是能干的人。
被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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