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眼里绽放出喜悦的光彩。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和程嘉溯一样,也带着隐隐的深碧色,像最上等的祖母绿。
他是那么高兴,以至于我都不敢打断他的喜悦那像是一种罪恶。然后,喜悦沉淀下去,慢慢变成稳定安心,就像是提在半空中的心,被安稳妥协地放回胸腔中。
萦绕在他身周、几乎肉眼可见的哀伤与浮躁都不见了,沉淀成一个有韵味的男人。这个成熟的男人伸手抱住我,把我紧紧揽在他胸前。
这是程嘉溯?
是我,他微微一哽,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气息急促,用冰凉的唇不断触碰着我的额头与鬓发。
无论如何,他还是来了。
我很惊讶他会亲自来救我,按理说,我现在已经与他毫无关系了除了那个仅存的未婚妻的虚名哪怕是方萌萌为了救人向他求助,他最多不过派出一些人手而已。
居然惊动了他亲自出手,我真是受宠若惊。
经历生死关头,许多事情我都看开了。比如说现在,程嘉溯如此珍重地抱着我,而我关注的重点却是小腹传来的钝痛。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叫医生来一下?
好。程嘉溯也需要空间来调整他自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