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凉风从厅堂贯穿而过,墙角的干枯的芦苇在轻轻的摇动着,摇碎了一河记忆。
那是一个初秋的午后。
朱耷刚喝醉了酒,兴致正高,抽出一卷纸就开始挥毫泼墨。
他心中的郁愤难以排解,唯有醉酒的瞬间,能将满心不能示于人前的愁绪诉诸笔端。
浓淡相宜的墨迹,点染挥洒。提笔落势间,那深埋内心的苦便尽情倾倒而出。
看一眼那淋漓未干的墨迹,喝一口未竟的老酒,大笑着出门,拂袖翩跹。
稚子不解心苦,随之哗然嬉笑。
又有何妨!又有何妨!
这哭不能哭笑不是笑的世界!
乃让我佯狂,乃让我作哑,乃让我装聋!
大笑而去,大笑且归!
掩我柴门,且书且哭且狂笑:
八大山人,自此以后哑矣!
那耳目终是撤了去。
一个疯子不足为惧,一个成了哑巴的疯子更不足惧。
做不成和尚,做不成道士,做不成亡国未亡人,可以做一个疯了的哑巴。
自此以后,我关上了我的门。
告诉你们:嘘,别敲——
疯子他不知道门开在哪里。
游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