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只因无路可走,装聋作疯,只因心如死灰。
可总有那么一点未灭的光在那里闪烁。
枯枝败叶,孤影怪石。
在那残山剩水间,却总有一两个不屈孤高的眼神透出纸背,诉说着那无人可懂的湛然心事。
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旧山河。
横流乱石枒杈树,留得文林细揣摩。
“那你是怎么从画里走出来的?”我好奇的问。
朱先生微微一笑,慢慢回忆起来。
枯荷压顶,一只缩脖水鸟单足立在倒立的怪石之上。
墨迹尚未干透,那放下狼毫的男人看着那缩头缩颈的水鸟,感从心来,忽然落下了滚烫的泪水。
恰恰那么一滴,落入那水鸟翻白的眼珠中泅开,氤氲成一团乌墨。
那人并没有注意,自顾自掩门走了。
在他离开的背影里,那缩着脖子的水鸟轻轻转了转眼珠。
之后,平静了过了百年。
《荷花水鸟图》几经辗转,终是落入了一喜好附庸风雅的商人手里。
商人将其带出去炫耀,却被人说是赝品。
一怒之下,将其放入了熊熊燃烧的柴堆之中。
烈火焚身的痛苦,让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