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了灵识的画作滚了出来。
一个缩着脖子的少年缓缓从画中站起。
世人眼拙,那就让我来替众人保护先生的遗作吧。
纵使,我也是先生的遗物。
他小心卷起那边上已经烧毁一点的画,珍惜的抱在怀中。
时间又过去百年。
百年内战火连绵未熄,青葱少年也到了不惑中年。
他的灵力消耗殆尽,可却始终没有稳妥的地方将画作交付保管。
于是,一年年,又拖了下来。
少年也慢慢步入了暮年。
他融入了人类社会,独来独往的生活,慢慢地变得逐渐像一个真正的人。
甚至随着灵力的消散还会时不时忘记自己的使命。
好在,那些刻入骨血的东西并没有随之消散。
比如,那插在花瓶内的芦苇,那卧房里的假树。还有那对活鱼的喜爱,以及蹲着睡觉的习惯。
这些,都是他作为一只水鸟的本性。
“今天是最后的日子了,能遇见你,我很高兴。”朱先生一口吞下一个小鱼,十分开心的说:“几百年了,我终于能回画里休息一下了。”
“什么时候离开?”我笑了笑,问。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