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菜臣不知道怎么说。
镇子里好多年都没出过状元了,自然也没有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游街让她聂小倩看见。
“唉......”聂小倩忍不住叹息一声。
“唉......”宁菜臣忍不住心里叹息一声。
连鬼都想找个状元郎做夫婿,怪不得,他宁菜臣已经四十好几了,还没有正经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这天光,在两人的各自沉默中,又幽幽的散尽了。
这一天,聂小倩没有跟着宁菜臣回去。
宁菜臣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肚子饿了,就拿了自己带的硬烧饼坐在一座灯火通明的楼下恶狠狠的啃,一边啃一边噎的翻白眼儿。
丝竹的声音慢慢飘了出来,夹杂着曼妙的唱曲儿声,隔着一堵墙,仿佛是两个世界。
一边人声鼎沸、酒香肉香,一边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宁菜臣孤单的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心里充满了饱胀的酸涩。
连带着,那坚硬如铁的烧饼也变得难以下咽起来。
那一份想要出人头地的愿望,像是一把大火,更加迫切的在他的内心里燃烧。
大丈夫,如果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去,还不如从来没活过这么一遭。